回首又见她
《东京爱情故事》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,除了小田和正的那首《突如其来的爱情故事》,还有女主人公赤名莉香的那张笑脸:弯弯的眉毛,明亮的眼睛,上扬的嘴角,甜甜的梨涡和那让人过目不忘的微笑……不止温暖了那个初来乍到、小心翼翼、充满了期盼和不安的男主永尾完治,更慰藉了所有向往爱的人们。它之所以成为日剧的经典,这么多年经久不衰,我想大概是因为它不同于普通的偶像剧,它展现的不仅仅是爱情,还有人生。没有皆大欢喜的结局,没有各种狗血的意外;有的只是现实中人们内心的真实写照:犹豫不决,进退维谷,纠结,迷惘……
莉香是一个热情明媚的女生,她积极乐观,总是人群中最耀眼的一个;她独立能干,从小便需要不断地去适应新的环境,工作中做事的风格更突显了她的干练。就是这样一个充满阳光,外向活泼的她,却喜欢上了腼腆害羞的完治。她喜欢他的单纯、朴实;更喜欢他对里美的那份深情。从完治对里美的感情中,莉香感受到了它的纯净,但也正是这份纯净的感情,使得他们最终没能在一起。
莉香对完治的爱勇敢、热烈而又纯粹,她竭尽全力地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他。每一次在完治伤心失落的时候,她都会陪在他的身边,想尽办法制造各种麻烦转移他的注意力,驱散他心里的悲伤;知道完治对里美那份特殊的感情,总是识趣地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;和完治的约会经常因为里美的意外出现而变成遗憾,在一次次的错过里,她总是等待的那一个,从华灯初上等到夜深人静,从晴空万里等到大雨如注……那种漫长却无望的等待让人觉得好心酸。
很多人觉得完治是不爱莉香的,所以才会那么容易放弃。但是我始终认为完治对莉香是有爱的,只是这爱太过犹豫不决,不够坚定。对永尾完治而言,赤名莉香是和他截然不同的存在,她大胆开朗、充满活力,但同时也有着太多的不安定,就像东京这座城市对他的意义:未知、新鲜,却又不能自由驾驭,年轻稚嫩的他并不懂得要怎么去和莉香相处。相反,里美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,又是他暗恋多年的对象,身上有种熟悉的家乡的味道,除此之外,她温婉,柔弱,让完治时常有种被需要的感觉,而且里美的世界没有那么大,也没有那么多的不确定,因此,在这里,他游刃有余,充满了安全感。在爱和安全感之间,完治选择了后者,他并没有错,只是不够勇敢而已。
“丸子……丸子……”莉香总是蹦蹦跳跳,像个小姑娘一样闪现在完治的身边,洋溢着她那张灿烂的笑脸呼唤着。不用看,只是听,就能从那一声声的呼唤中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欢喜和爱恋,那里藏着太多的喜欢。看着她笑,你也会笑。可是后来,莉香依然会像从前一样调皮地呼喊,只是那微笑背后却隐藏了太多的孤独和难过,一样的笑容,然而看着她笑,你却想哭。
也许太多次令人失望的等待最终让她心灰意冷;也许她终于发现和完治始终不可能走到终点;又或者她害怕再一次的失望……所以在回东京的车站,她选择了提前一班火车离开,留给完治的是那方在风中飘舞的手帕。在火车上无意间翻出一张老照片,回想起过去的种种,那么坚强勇敢的莉香,居然哭得让人心碎。她知道,她终于失去了他……
三年后,意外的街头重逢,她拒绝了完治的邀请,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,这一次,她终于没有先回头。可是,在她转身的时刻,我分明看到了她眼中闪过的那一丝转瞬即逝的忧伤,随之而来的仍是她招牌式的笑脸。那用力地挥手告别,是在跟完治告别,也是在跟过去告别,她终于可以潇洒的离开,开启新的历程。
虽然,每一次看东爱心里都会有一些遗憾,但是,不得不承认,这才是人生。感情因为遗憾而让人留恋,故事因为残缺而令人怀念。东爱的精髓就在于:它既赞扬了爱的勇敢,也理解了爱的怯懦。
多年后的那个重逢,当成熟老练的完治再次看到莉香时,是否也会有一丝的惋惜和遗憾?
忽然想起奶茶的那首《后来》:
你都如何回忆我
带着笑或是很沉默
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
后来
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
可惜你早已远去
消失在人海
后来
终于泪中明白
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
……
(文/综合管理部 周钊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