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游戏曾经的故事

        前些天老乡聚会,大家拿我的年龄开心,有个第一次见面的老乡敬酒时故意问:“你不会是90后吧?”对此我早有防备,极顺溜地回了句:“也算,也算,我是90年代毕业的。”于是换来满堂大笑。其实我可以再机智点,问问他:“你玩过《超级玛丽》、《魂斗罗》吗?”这些80年代盛行的游戏,我在玩得high时,他应该刚进小学门。不过看了《生化危机:终章》后,我想以后我会问:“96年,你玩过《生化危机》吗?”
       1996年是电子游戏经典爆发的一年,随着CD代替卡带、3D渲染技术发展,这一年出炉了众多让人无法忘怀的经典游戏,《文明2》、《红色警戒》、《毁灭公爵》、《生化危机》等,而唯一让我着迷的是《生化危机》,这款游戏发售于1996年3月,是由Capcom开发的一款生存恐怖游戏。游戏巧妙地将2D背景与3D人物结合,清晰醒目的画面和类似3D游戏的操作感,给当时的玩家带来眼前一亮的全新感受 。最最吸引我的是逼真的光影效果和感人的故事情节,有那么一阵我以为自己就是美丽机智勇敢的吉尔,在洋馆事件后,一直调查有关安布雷拉公司的地下业务,而美联邦却在此时决定毁灭浣熊市,我于是开始了逃亡之途。我清楚得记得我会使用各类武器,如左轮枪、榴弹枪、火焰喷射器、火箭筒、匕首等(这些武器都是可以升级重组的),我枪法准确,刀功逼人。我还会用绿色的草和红色的草混合起来,制成恢复体力的药剂 ,如有找到蓝色药草,便制作解毒神药……我心惊肉跳地穿过一间间阴森恐怖的房间,打开一扇扇配着诡异声音的大门,踩着一级级周围极安静脚步声极清晰的破楼梯……遭遇着藏在衣柜里的丧尸,经典的回头丧尸、开门扑来的丧尸、突然爬出的丧尸、丧尸犬以及受寄生虫“Las Plagas”控制的人类。他们不知道何时会出现,到底有多少?我只能一路拼杀,寻找解药,最后在垃圾处理场成功击倒追击者,并在美联邦准备发射导弹实施“灭菌作战计划”的前15分钟内,坐直升机逃出生天。当然通关不是一次就过的,只要被丧尸啃了几次,又没药解时,俺就OVER 啦!游戏得重新开始。我也是奋战许久才得以通关的。通关之后我又玩了几次,每次的感受都完全不同,只是更纯熟老练,那种过瘾的感觉,应该是玩电游的小伙伴才懂的。
       1996年,我的许多同学都在忙着谈恋爱,而那会的我脑子里全是古怪的想法,《生化危机》这种诡谲多变、悬念迭生的游戏顶适合脑洞太大的我,再加上有个当时不爱红颜爱游戏的弟弟,两人一拍即合,除了上班和学习,余下的时间便是争分夺秒地奋战在《生化危机》上。刚工作那会,我比弟弟有钱,任天堂一款机型上市时,他就怂恿我买了一台,不记得花了多少钱,反正那个月工资所剩无几。不过震动的手柄感受确实让人更身临其境,于是便没心没肺地觉得超极值。我和弟弟醉心于此游戏许久,直到有一天晚上……
       那天晚上,爸妈外出,我们总算逮到了通宵在电视机上玩游戏的机会。为即视感更强些,我们把所有的灯都关了,窗帘也拉了下来,然后静静地坐在21英寸的电视机前全情投入。那会21英寸的电视对我们来说已是超级无敌大了,这样大屏幕的享受,让我们完全忘记了时间和空间,不知过了多久,我也不记得当时玩到哪个环节,总之,那会特别紧张,肾上腺快爆表的当口,我家门铃响了,平时清脆悦耳的铃声像利箭一样扎向我们的心口,我和弟弟都尖叫着把手柄扔出了好远,呆坐了好一会,才敢去开门。开门一看,是隔壁的邻居喝醉了酒按错门铃,他一脸红通通地贴在铁门上呵呵傻笑着,真是让人哭笑不得。因为平时熟悉,我们把他拖进来,拍打怒骂了一番,才平复了心中恐惧,他却还在傻傻笑着,甚至在地板上来回地打滚大笑。我突然意识到嗜酒真可怕,迷恋游戏也很可怕,从此收全敛了自己玩游戏的激情,却深深记住了《生化危机》的恐怖。所以去看《生化危机.终章》时,我是毛着胆子去的。
       尽管之前《生化危机》电影版已出过5部了,我作为曾经的《生化危机》游戏迷却一部也没追过,这次我会去看这第六部,全因为我想起了我的96年,突然就想去重温下当初的感受。毕竟21年啦!值得怀念。这21年过去,我已不太爱游戏啦,连胆子都变小啦。想着那个吓着自己的夜晚,我真担心《生化危机:终章》会让我吓尿。去看电影的那天,天很冷,我选了件又大又厚的羽绒服穿上,我想如果害怕,就抱紧自己,最少自己是温暖柔软的。可是电影完全没吓着我,花哨的电影技巧,居然轻易淹没了电影原本该有的恐怖。各类怪物甚是凶猛,丧尸队伍也着实宠大,但似乎只是一群蝗虫。我还是迷恋96年那版游戏的古早味。1-1F419115U1515